第140章 惢嫣,你现在嫁给我吧

狸猫夫人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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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惢嫣回过头。

    那是个身着蓝色绸缎,二十上下的男子。五官端正却说不上俊美。他稀奇的上下打量一眼惢嫣,旋即眼睛都亮了,“去当了大小姐回来后果然不一样了啊,你这通身的贵气……”

    惢嫣听他说话才想起来他是谁。

    叫什么……宋兆。

    裴氏在她及笄那会儿热衷于给她说亲。这男人是其中一个,惢嫣当时忙,见的一面也没留多大印象,随口应付了裴氏,结果不知怎么着,裴氏以为她很满意……差点就跟这男人成了。

    这么巧,大街上遇到。

    “惢嫣,你现在嫁给我吧,我答应娶你了。”惢嫣正回想着往事,宋兆突然语出惊人。

    她险些将口中的豆浆喷在他脸上。

    “你在胡说八道什么?!”

    “惢嫣……”男人靠近了些,“我们可是递交过婚书的,你差点就是我的媳妇了!”

    他伸手去抓她,手腕却被另外一只手捏住了。一抬眼,就撞进男人漆黑的眼眸,他周身气息凌冽,刮的宋兆腿都软了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什么人?”他鼓气道。

    裴厌缺稍稍用力。

    宋兆脸色陡变,啊啊的就叫出了声。

    裴厌缺一把将他推开,宋兆踉跄一下,跌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惢嫣在他身后偷笑。

    她看着面色发白的宋兆,“递交婚书什么的,不是被制止了么?你再敢翻出来坏我名声,仔细我夫君对你不客气!”

    说罢,牵着裴厌缺走进身后的面馆。

    二人落座,惢嫣瞧见宋兆灰溜溜的爬起来,拍了拍衣袍,小心翼翼朝他们这里看了一眼,然后夹着尾巴溜了。

    惢嫣咯咯的笑,“你把他吓坏了!”

    男人面色微沉,低问,“什么婚书?”

    听到递交婚书的字眼,他真的是一股火气窜上来。可是她后面又叫了夫君,真是叫他……心情愉悦。

    问还是要问清楚的。

    “噢,我娘当初急着给我找夫婿吧,他是其中一个,我娘比较满意他,但是还没递交婚书哦。”

    惢嫣本想两句话带过的。

    却见男人沉沉看着她。

    惢嫣无奈,叫了两碗猪脚面,她一边吃一边将那事道来。

    宋家是华阳比较富足的商户。当然,以往可能富足,但那段时间只是个空架子而已。他们需要银子周转,不知怎么的瞧上了裴氏……哦不,瞧上她的银子。

    也因为宫家只有惢嫣一个女儿,所以他们所有的财产都会作为嫁妆,被她带进夫家。

    对方着急将亲事定下来,裴氏则以为宋兆合她心意,见她忙就没叫她一起去交换婚书。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惢嫣也无需在场。

    然而,宋兆当时不知道怎么的,就勾搭了华阳某小官家的小姐。比起孤苦伶仃的母女俩,肯定是有当官的爹做靠山的小姐更有“性价比”啊。

    惢嫣真是得感谢宋兆,那会子特地赶回去拦截双方长辈递交婚书。

    “如果不是他拦着,我后面还得费点心思退婚呢。”惢嫣吃下一口面,道。

    裴厌缺点点头,又拧眉,“所以他已经成了婚?成了婚方才还说那种话!”

    让嫣嫣嫁给他那种话!

    裴厌缺顿时觉得刚才那一下,太轻了!

    惢嫣轻笑,”你跟他计较什么啊?我可从来没把他那种人放在心上。”

    如此一说,裴厌缺便释然了。他点点头,唇边勾起笑意,“吃面。”

    —

    惢嫣带着裴厌缺朝裴氏的坟茔去。

    裴氏被她葬在华阳郊外的一座山上。

    二人在街上买了些祭拜用的香、纸钱等,并没有回老宅。

    来到山脚,走上一羊肠小道,没走多久视野便开阔了……青青绿草的野地,寥寥几棵桃树开的正好,粉嫩的花瓣满枝丫的点缀着,风骤起,哗哗的响,寂寥又清净。

    桃树下有两座坟茔。

    坟茔前是漆黑的碑。

    一为“慈父宫自贤之墓”。

    二为“慈母宫裴氏之墓”。

    侧有小字记名姓,生卒年。

    惢嫣修过坟茔,改过碑文。两年前宫父的碑文还是以“夫”开头。

    这是裴氏给丈夫选的墓地,嘱咐过惢嫣要将他们葬在一起。

    惢嫣携裴厌缺跪下。她烧纸上香,言语温吞,“爹、娘,女儿已经寻到了一身依托,今日带着他来看你们了。”

    烧完纸她起身来,裴厌缺又磕了三个头,眉目虔诚而坚定,“小婿裴厌缺,再叩姑父、姑母。尊上既是姑父姑母,亦是缺的父亲、母亲。惢嫣是缺一生所爱,还请爹、娘放心将女儿托付于我。”

    惢嫣在一旁看着,许是在爹娘的坟茔前,她总觉得心里酸酸涨涨的。

    裴厌缺给他们上了新土。二人便携手离去。

    并未回去老宅,二人顺着小道下去,在山脚下漫步,山脚下也有几棵桃树,瞧着叫人心里宁静。

    裴厌缺便告诉她自己方才竟有些紧张。

    “我爹娘又不会跳起来说不同意,你紧张什么?”惢嫣稀奇道。

    “就是紧张。”他无奈扶额。

    身为女婿,初见岳父岳母,怎能不紧张呢?

    惢嫣也不调笑他,二人携手缓缓漫步,脚下是松软的枯枝落叶,踏上去发出吱吱的声响。

    二人沉默着,气氛却亲密无间。

    “裴厌缺,那你的爹娘呢?”惢嫣突然问。

    裴厌缺垂眸看着她,惢嫣道,“我很早之前就想问了,裴厌缺,我想知道你的过往。我只知道你生在锦州,十岁时被舅舅抚养,其他的我都不知道,我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“你以前叫什么名字?”她问。

    裴厌缺顿了顿,似乎是在回忆,然后道,“非。姓非,单名一个缺字。”

    非缺。

    非……

    惢嫣喉间干涩,她抓紧了裴厌缺的手。

    在褚氏父子之前,锦州的戍边将军,就姓非,叫非庸。

    惢嫣早就猜到了,此时才从男人口中得到了证实。

    “三十年前多战乱,我父亲为禹朝征战四方,母亲随其披甲,履历战功。父亲听封冠军侯,母亲是一品诰命,后战乱平息,二人听召戍边……”

    说到这里,裴厌缺握掌成拳,眸中杀气如卷起的惊涛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