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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苏凛夜真正的破壳而出时，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时辰。
天空还是灰蒙蒙的颜色，但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，想来再过不久温暖的晨光就将普照大地。
“出来了！出来了！”
顾墨蕴的欢呼声惊醒了几个已经昏昏欲睡的丫鬟。
“蓝馨，快把准备的那块布拿给我，再去让人去打一盆热水来。”
“嗳！奴婢这就去！”
顾墨蕴拿着布先是把大白身上粘着的黏液擦拭了下去。
等黏液除尽，苏凛夜这才睁开了眼睛。
眼前的女子想必是入寝之后又匆匆赶了过来，所以满头青丝都披在肩上。
身上也只着了两件寝衣。
可即便如此，苏凛夜也看痴了去。
泼墨般浓烈的黑发，似雪般晶莹剔透的肌肤，黑白分明的凤目，娇艳欲滴的红唇，每一处都美到了极致。
许是这几天将养的比较好，此时的顾墨蕴面色不见一丝病气。
这是苏凛夜第一次看到顾墨蕴的长相，心下忍不住开始拿她跟杨晗对比起来。
心里默默对比一番之后，苏凛夜也不得不承认，眼前的女子属实比杨晗美了几分。
“娘娘，要不然让奴婢们来吧，免得脏了您的手。”
狗奴才！你才会脏了人的手！
“无妨，大白的事我得亲自动手，再说了，我们大白干净着呢！”
就是，咱们干净着呢！
说话间，热水也打了过来。
“等会洗个热水澡，大白就能好好睡一觉了。”
顾墨蕴轻轻把热水往大白身上撩，这种舒适的水温，让苏凛夜忍不住张嘴叫了一声。
“咯～”
声音一出，一行人都怔了静了下来。
苏凛夜脸色青白了一瞬，而后心中懊恼不已，这是什么鬼声音！
“娘娘，大白叫了！”
顾墨蕴反应过来之后，有些自豪的说道：“那是自然，我的大白，可不就会叫嘛！”
喂！这有什么可自豪的！
苏凛夜已经羞耻的不想抬头了。
“好了，快把我之前给大白准备好的窝拿来。”
等苏凛夜裹着毯子，躺在柔软舒适的篮子里时，羞恼的情绪这才缓和不少。
“娘娘，大白的这些蛋壳怎么办啊？”
“都给它收集起来，等大白日后能够进食了，就磨成粉喂给它，可以让它的身子骨更加强壮。”
“娘娘，您懂得可真多。”
“那是自然，养鸭子我可是高手。”
“娘娘，咱们是不是忘记看看大白是公是母了？”
“也是，不过我看大白要睡过去了，等它醒了再看也不迟。”
再后面的话苏凛夜没有听到，因为他最终没有忍住倦意睡了过去。
苏凛夜苏醒之后，脑中开始回想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。
是公是母？
想到之后可能会经历的遭遇，苏凛夜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。
“陛下，该起了，早朝要误了。”
田新福在门口等的有些着急，平日里陛下早就起了，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，眼看早朝的时间就要到了。
任凭田新福想破了脑袋，他也不可能猜到，他的陛下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惊心动魄的场景。
等苏凛夜下了早朝之后，一直待在处理政务的大殿里没有出来。
“陛下，您要不要歇一歇？”
平日里这个时间点，陛下早就去内殿小憩一会儿了。
苏凛夜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，心中在默默的权衡着利弊。
要知道被确认公母这件事，对苏凛夜来说，简直是一种极大的折磨。
但他心存侥幸，如果顾墨蕴在大白睡过去的时候已经确认过了，那岂不是万事大吉。
苏凛夜就这样带着侥幸心理，最终没抵过睡眠对他的诱惑，睡了过去。
“娘娘，大白醒了！”
再睁开眼，果然是在昭纯宫的偏殿里。
苏凛夜尝试着第一次站起身来。
许是不太习惯现在的身体，他站起身往前走了两步之后，就一头扎在了地上。
“哈哈哈！”
顾墨蕴见此不仅没有伸手去扶他，反而笑的开怀。
苏凛夜从未见过哪家大家闺秀能笑的如此开朗，他甚至能看到顾墨蕴舌头底下的那颗小铃铛。
见大白摔倒之后一直趴在地上，呆楞楞的没有站起身，蓝馨有些担心。
“娘娘，要不要把大白扶起来啊？”
“不用，大白现在就如稚童学步，如果我们一味的去帮它的话，它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自己走路呢。”
顾墨蕴说完话之后，却还是蹲**子，张开双臂，朝着大白轻声喊道：“小乖乖，快站起来，到我这里来。”
苏凛夜也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，竟真的又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，朝着顾墨蕴走了过去。
苏凛夜与顾墨蕴之前的距离并不远，但是他在途中又摔倒了两次之后，这才到了顾墨蕴身边。
顾墨蕴捧起大白，有些心疼的拍了拍它身上粘的土，而后就伸手点了点它的小脑袋，口中直夸赞。
“大白，可真是厉害呢！”
“咯咯咯～”
相比于第一次，这次苏凛夜发出的叫声就显得自然很多。
“娘娘，我听着大白的叫声怎么不太像鸭子啊？”
顾墨蕴一怔，她突然想起她之前的那只可达鸭，一直是“嘎嘎嘎～”的叫着没错。
两者听起来确实不太像。
苏凛夜不知怎么想的，鬼使神差的低下头，亲昵的啄了啄顾墨蕴的手掌心。
他生怕顾墨蕴一个不开心就让人把他丢出去。
他现在这么弱小，外界的环境对他而言还太过危险。
见大白在向她撒娇，顾墨蕴好笑的说道：“你们看，这个小家伙在向我撒娇呢，你放心，就算你不是小鸭子，我也不会把你丢出去的。”
养宠物讲究的就是一个眼缘，不管大白是不是小鸭子，它这算是已经去了顾墨蕴的眼了。
“来，让我好好看看，你这个小家伙到底是公是母吧。”
来了，来了，苏凛夜心中最为恐惧的一件事终于要发生了。
顾墨蕴拿着他的姿势太过令人羞耻，苏凛夜开始忍不住的挣扎了起来。
但小小的他哪能逃过顾墨蕴的魔掌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身上上下摸了一个遍。
连最令人害羞的地方也没有错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