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零五章 兰纪雄

伪屌丝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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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对于兰纪雄是怎么样一个人,兰斯虽然心里有了底,但初次见到还是有些莫名地心生忌惮。兰纪雄正在和名天青说着话,两人脸上都挂着毫无破绽的虚伪笑意。兰纪雄唯一的不同就是,那双眼睛里面无法掩饰的凌人煞气。他打量一个人的时候,好像并不是在看一个人,而是像在鉴赏一件物品的价值。

    不知是不是错觉,兰斯看向兰纪雄的同时,兰纪雄也看了他一眼,那其中隐隐有一丝戏谑的意味。

    莎夜从见到兰纪雄的那一刻,本是兴致勃勃地找名天青的,脸上由衷的笑容瞬间僵硬了。

    兰斯可以看到莎夜佯装镇定的那双眼中,闪烁过显而易见的紧张。这一刻,兰斯心中涌现出一种想要保护莎夜的冲动,以及一种对兰纪雄的愤怒。

    为什么?明明已经发誓要守护那至纯至美的笑颜,为什么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却无能为力?兰斯心中绞痛,手指把手掌掐得紫红。

    “我吃好了,你们请慢用。”一顿饭默不吭声埋着头的莎夜转身欲走,这时候兰纪雄忽然站起来拉住莎夜的手,一眼痴迷:“莎夜小姐,能与我去外边散散步吗?”

    莎夜宛若触电一半一颤,想要抽手却没有挣脱出来,强压着心中的怒意低声道:“九殿下请自重。”

    兰纪雄猛然醒悟般,一脸惭愧:“对不起,是我失礼了,我们毕竟还没有成婚。”

    “成婚”二字像一把刀一样深深插进兰斯的心中,这一瞬间他真想杀了兰纪雄。不过正如天丫头说的那边,他是一个理智战胜情绪的人,正如当年他眼睁睁看着亲弟弟被人一脚踢死而无动于衷一样。

    可也正如天丫头说的那般,屈服于命运的人只能任由命运摆布。大多时候,我们都不具备反抗命运的执着,那种不顾一切的执着。

    莎夜是怎么样的一个人?若不是亲近的男人靠近她,她会感到厌恶。而现在,即便被拉了手,还是被她所厌恶的人,她也只能低声下气最后忍气吞声离开。

    想到那恶心的联姻,兰斯的心中热焰焚烧。没有人可以亵渎她,他一定要让那种人付出惨痛的代价。

    莎夜走后,兰纪雄似乎没了多大兴致,假意地吃了几口便起身回他自己的房间:“这一路上有些乏了呢,容我现行去歇息了。”

    “房间早已经命人整理好,一切都准备妥当,还请殿下放心休息。”名天青站起来,恭维地淡笑着。岂不知,本就因为兰纪雄的鲁莽而愤怒地兰斯更加愤怒了,莎夜小姐受了这等委屈,他竟然一点脾气都没有?还像一条狗一样对着兰纪雄阿谀奉承?这使得兰斯心中不免对名天青有些失望和责怪,瞪了他一眼便走了。

    名天青仍旧是那副老神自在的有悠闲之态,他并不会去多做解释。有些事情,明白的人不用多费口舌,不明白的人解释了也会认为是推脱和借口。

    却不知,回到房里的兰纪雄脸色比兰斯还要差。一脸严峻的他,似乎思索着什么重大危机一样。他宛如一块木头一样,坐在里面琢磨着事情,直到深夜。

    “泰达,你去给二长老支个信,让他暗中连夜来这里。”这是兰纪雄沉思许久后的第一句话。

    泰达却是一惊,二长老是王后的本家最上层权力者。因为兰纪雄的母亲担心他这一路会被人刺杀,才请求本家族长也就是她哥哥派遣来的。非到万不得已,兰纪雄是不会使唤二长老的。难道,是出了什么严重的问题吗?

    “殿下,属下实在难以理解,为什么……。”泰达不解道,也就他胆敢多问罢了,因为他本就是兰国帝都世家的子弟,代表着他家族。兰纪雄就算拿一万个人开刀也不会动他,兰纪雄还需要他家族的力量。

    “其实啊,是我忌惮名天青呢。”兰纪雄毫不掩饰道。

    “他晚宴上明明对您很遵从啊。”

    “不!你太不了解名天青这个人了。其实我一直认为,名天青这个人不能为我所用必为我所诛。只是,在我登上王位之前,这个人却是我最不愿意动而又不得不动的人。他说了一句话,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。从他眼中流露出的那种自信,那种傲然而无视一切的悠闲。我本就是故意去触犯莎夜的,名天青当然知道我是故意的,以前若是我有这种举动,名天青多少有一点无法抑制他的感情,即便他掩饰得极好却逃不过我的眼睛。但是,方才名天青从头到尾都当做没有看到一样。如今边城冥王戒和黑天使一齐出现,我想着他是不是和堕天邪达成了协议?毕竟,堕天邪若是成长起来,在兰国自立为天王,帝都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罢了。”兰纪雄索眉沉思着,想着这其中的关系。但是,也有可能是名天青故意表露出这样的信息,好让他去这么误会。如果真是那样,那么名天青的心机之深恐怕连他都怕。

    “既然试探了名天青,那么下一个就应该试探堕天邪了。到底是一个一方枭雄呢,还是毫不相干的闲云野鹤?毕竟兰国是远远比不过帝国的,比起在此立为天王何不去大圣帝国和天谕帝国?”兰纪雄心中嘀咕着,既然决定要走,那想个办法能够全身而退又能够探索到更多的信息。

    兰纪雄想着想着眼中忽然一亮,一个念头闪现出来,而不利用他来试探试探?

    对于雷柏的死,天邪始终不能释怀,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忿。但人死不能复生,生者出了节哀顺变接受事实又怎么样?

    正如那个天真的女孩,她是那么地依赖和信任自己,可是……。

    夏季的知了像吃了兴奋剂一样嘶喊得撕心裂肺,好不令人烦躁。

    这一刻,无法安宁的天邪没有听到天使的呼唤,也没有再次进入那梦幻般的世界。现实,就像一把冷刀,足以划破所有的幻想。执迷于其中,又如何能够拯救身在现实中的你呢?

    天邪木立于庭院树下,容于黑暗,仿佛是黑暗吞噬了他。

    夜深,人静,无风。

    嘶喊的知了忽然停止了叫嚷,伴随着轻微的风声,一个黑影落入了庭院直接跑向菲菲的房门前。

    天邪脚下一动,那人似乎有所警惕,几个飞跳之间便躲过天邪的追踪跑向了外面。银千村经过雷柏的引领,这两代人扩张得十分夸张,其中房屋之间的小道更是纵横交错,宛若迷宫。可那人似乎对于这一代的地形十分熟悉,每到一个分叉口便知道哪里是死路,从而避之。

    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那个人绝对是银千村的人。那么,雷柏之死的猜测落实了,银千村内部绝对有内奸。不然雷柏不会死得那么巧,刚好想要把冥王戒告诉他便惨遭毒手了。

    似乎是知道甩不掉天邪,那人跑到后山的山涧小路,回身扬手,于黑暗中凝聚出浓白的光色。一种危机感临面而来,天邪本能地躲过,只听一声音爆巨响,一个扇形的气浪扩散向天邪这边,周边的树木直接被那气浪削平。

    那人趁着天邪躲避的时候,隐入了黑漆漆的山林,再也不见踪影。而天邪此刻却是如遭雷击,呆呆地看着被气浪削平的面积赫然就是一个扇形。这是灵技,名为破空,乃是银千村的不传之技,只有历代的祭长才可以学。如果那人不是菲菲,那么……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一个他最不愿意接受的念头油然而生。他越是抗拒,那个念头就越强烈。难道这背后的一切是雷柏所谋划的?天邪甩甩头,他不愿意相信。想起雷柏那双沧桑的眼睛,无奈的深情,他心中矛盾不已。想要知道真相,何不去雷柏的坟里看看?

    但是,天邪却绝不会那么做。他不仅是不愿意相信这个事,而且还坚信着雷柏绝不会那么做,绝不会是背后的策划人。那么,那人是谁?极有可能是神殿守卫,常年守护神殿,能够偷学到灵技破空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。

    过了不久,黑夜之中人影憧憧,却是基德带领着银千村所有的神殿守卫赶来。雷柏刚死,他们都极为警惕,巡夜的时候都是几个人一组。但是,却没有少任何一个人。那么,方才那个人又是谁?

    “你是谁?”基德停在天邪不远处大声喝道。

    “是我。”

    “堕天邪大人?方才发生了什么事?我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,和那天祭长大人和您一起施展灵技的时候一样的声音。”基德疑惑道。

    这句话无疑像海啸一样淹没了天邪心中最后的堡垒,为什么会这样?为什么?难道这从一开始就是他所设下的一个局吗?不会的,不会的,雷柏绝不是那样的人。天邪心中纠葛不清,想起雷柏过去对他所说的那些话,心中就难受起来。

    “回去吧,我一个人睡不着想着来练习一下雷柏祭长教我的灵技,没想到惊动了你们。”天邪低沉着说道,心事重重地往回路走去。

    一夜平静,天边泛出了鱼肚白般的曙光。大地,迎向即将到来的一片光明。

    这几日的折腾,把平叔折磨得更加苍老了。原本就五十几岁的他,往日每天都是精神抖擞,照顾着家里的三个孩子还有他的那几片菜地。如今,他就宛如那烈阳下的叶子,萎焉中还保持着要死不活的生机。

    他混浊的眼看向厨房中,里面一个人影在忙碌着,竟然是菲菲。她一脸高兴,还哼着小曲,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。

    “我真担心那个孩子,明明伤心得要死,却还要佯装这般乐观。”平叔担忧地看着菲菲,以为她是悲伤过度得了心疾。太过高兴的人会发疯,太过悲伤的更容易发疯,这并不是罕见的事。

    “菲菲他……怎么了?”天邪奇道。

    “那孩子……只怕……得了心病了。这可如何是好,她大早上一看到就一个劲地跟我说祭长大人还没死,昨天晚上还来看她了……唉……。”平叔沉痛地甩甩头:“这可如何是好啊。”

    天邪却是心惊,看菲菲那样子并不像是装出来的,待会考验她几下,看看她脑子是否清明。如果她脑子真的很清明的话,那么昨晚的事……。想到此处,天邪支开山叔打算一个人去问问菲菲:“平叔你不必担忧,这里有我就好,我会好好开导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好,那就好。那孩子表面上排斥你,其实……。”平叔憨笑着走了,在他看来即便菲菲不愿意听他的话,不会不在乎天邪怎么说吧?

    “什么事这么高兴?”天邪来到菲菲旁边,一脸诧异。

    “我告诉你哟,你可别告诉别人,我爷爷他还活着。”

    “菲菲,会过去的,一切都会好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,哼,昨晚我都看到他了。他肯定是想我了,担心我,所以才偷偷来看我。”

    “昨晚?你确定你没有眼花?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。”

    “你莫要多想,雷柏……算了,你需要时间。”天邪甩甩头走了,出门的时候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。一个骨饰,这种骨饰银千村只有一个人才有,那是挂在祭长服上的饰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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