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0章 徐家绝户了

溏沫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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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孙大哥,这么晚打扰你,实在不好意思。只是,我们家出了点事儿,必须现在离开京城。我和晴儿在走之前,想跟你和嫂子打声招呼。”徐铭轩说明了来意,但是并没有解释过多。

    “离开京城?”孙远山拉了拉身上披的衣服,赶忙跨出了门外。

    “铭轩,跟哥说说,这是怎么了。是...做太医的出事了?”

    孙远山试着问了问,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了。

    徐铭轩想了想,还是摇了摇头。知道这个并没有好处,他就不要多嘴了。

    “孙大哥,你们还是不知道原因的好,也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见过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严重?”

    徐铭轩见了点头,又道:“你一定要记住了,谁来都不鞥呢说。对了,您等一下。”

    他走回到了马车旁边:“晴儿,咱家的房契呢?”

    “在那个包里,有个盒子。”徐若晴答道。

    徐铭轩拿了东西,又走到孙远山的面前,对他道:“我们这一走,也许,永远都不能再回来了。我家的院子,就托给您照看着了,这是房契,是租是卖都随您。只是...最好过两年再拿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铭轩,这,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”孙远山觉得此刻发生的一切,都有些莫名其妙。

    这不会是他在做梦呢吧...?

    现在这黑乎乎的气氛,的确跟梦里差不多。

    “您就不要多问了,拿着吧。”徐铭轩将手里的盒子塞进了孙远山的手中,又说道:“孙大哥,我们走了,就此一别,望多珍重。”

    他说完,就径直上了马车。严伯轻轻一抖缰绳,马车便朝着守卫最松的西门而去。

    直到马车都走远了,孙远山还迷迷糊糊的。

    他恍惚着走回了院里,孙大婶已经穿好了衣服,出了房门来迎他。

    “相公,是谁呀?”

    “唉...”

    .......

    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
    “徐大夫和若晴妹妹就这么走了,再也没有回来过。”

    孙大婶的语气有些伤感,没想到,和徐家这一别,竟然就是天人永隔了。那天,她竟然都没有见到徐大夫和若晴妹妹一面。

    她叹了口气,接着说道:“第二天一大早,就有官兵来搜查这院子。我们便明白了,为什么徐大夫会说,过两年再把房子放出来。后来,房子就空在了那里,我时不时地会打扫一下。但是房子总不住人也不行,因此几年以后,我们就开始往外租了。”

    这就和兮璐之前所听到的传言一样了。当时齐果然曾告诉过她,这个院子有好几年,因为得罪了什么人,一直荒着。

    原来不是租不出去,而是孙家一直没往外租。

    “所以,您和孙大叔也不知道,当年我爹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?”兮璐问道。

    孙大婶点了点头:“徐大夫不肯说,大概是怕我们引祸上身吧。那次,那群官兵在这一片儿,挨家挨户的询查了好些天,就想找到一些你父母的线索。”

    这可就不好办了,兮璐有些气馁,孙大婶也不知道内情。这么一来,徐家仇人的范围,还是一点都没有缩小啊。

    颜恕逸坐在旁边听完经过,略微思索了一下,忽然开口问道:“徐大夫既然成了太医,在宫中有没有固定侍奉的人?或者是京城的某些贵族。”

    孙大婶努力回想了一下,说道“这我就不太清楚了。不过,我记得我曾问过若晴,徐大夫又开医舍又做太医,会不会太辛苦了。若晴当时说,徐大夫做了太医才一个月,都没人请他单独出诊呢,就只去过两次跟别人会诊,根本就不忙。”

    颜恕逸点了点头,表示明白了。

    想想也是,徐父当年只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医官,虽然在西城的大胡同里小有名气,可真正权有势的贵族宫妃们,谁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这么个菜鸟啊。

    看来,只能去查一下,事发那天京城到底谁家请了太医问诊了。

    “您还记得他们离开那天,具体的日子吗?”他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。”孙大婶点点头,“这我记得很清楚,九月初七。那天我家穆辰,刚好一岁零一个月。”

    孙大婶的话音未落,颜恕逸的瞳孔就是一缩。

    二十年前,九月初七...

    怎么...刚好是那天...

    孙大婶见颜恕逸不再问话,便转向了兮璐,兴冲冲地问道:“对了,闺女啊,你既然不叫韩千学,那你现在叫什么?”

    “兮璐,‘被明月兮佩宝璐’,是我爹给取的。”兮璐道。

    “兮璐,徐兮璐。”孙大婶笑着点了点头,“你爹取得很好,这名字好听。”

    “孙大婶,我现在改姓北堂了。”兮璐提醒她道。

    孙大婶有些不解,改姓了?这姓是说改就改的?

    不过再略想一下,她也就是释怀了——兮璐是个女娃娃,就算不改姓,以后嫁了人,孩子也姓不了徐。

    “兮璐啊,你爹娘就生了你一个孩子吗?”为了徐家传宗接代的大事业,孙大婶再接再厉地问道。

    “嗯,我是独生女。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仇人追着,爹娘没想过再要。”兮璐也挺佩服徐父徐母的,在古代,能有这样觉悟和勇气的人可太罕见了。

    孙大娘显然也不理解,这徐大夫听说可是单传,家里只剩一个闺女,这不就绝户了吗?

    等等,独女...

    “你是说,你家一直就你一个孩子?”孙大婶又确认了一遍。

    一边的孙穆青都听得有些无语,娘这是岁数大了吗?同一个问题,连着问了两遍,中间都没带间隔的。

    如果孙大婶再老个三十岁,兮璐或许也觉得她是老年痴呆了。不过人家现在正值花一样的四十来岁,离那个境界还差得远点。

    尽管不明白孙大婶是什么情况,兮璐仍然老实得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不对啊...”孙大婶忽然皱起了眉头,“我家老孙说,你爹娘离开的那天,你娘的怀里正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。我还说肯定是他看错了,可是他却特别肯定他没看错,说还听见那孩子哼哧了呢。算算年岁,那孩子今年也该二十了,你没见过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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