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6章 来呀,互相伤害

沈云渊宁九初/免费阅读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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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瑞瑞瑞景王,为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他?

    他他他做错什么了?

    临沧的举子多数惧沈云渊,而敬沈洛衡,王二虎虽然长得像个武夫,却有一颗文弱的书生心,当下吓得身子一歪,坐到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参参参,参见瑞景王。”

    “真丑。”

    沈云渊很嫌弃,还拿出帕子擦了擦手,好像刚刚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
    王二虎更惊恐了,黝黑的脸色变得泛白,眼看又要晕过去。

    这是闹哪样?

    宁九初挡住王二虎的视线,直接将沈云渊拉到外侧的房间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戴面具就过来了?”

    宁九初瞧他额间还有薄汗,感觉是急着赶过来的,连忙给他擦了擦,又倒了一杯茶水,道:“你这样被人看到了,多惹人怀疑。”

    也不知哪里惹着这位大爷了,沈云渊冷哼一声,硬邦邦道:“以本王的身手,不可能被人看到。”

    是,三殿下最厉害了。

    她不敢反驳,沈云渊又上下打量她一眼,眸色很是冷淡,“要是本王不过来,你还要让他搭肩膀不成?”

    沈云渊是为这事儿生气?

    宁九初古怪地看着他,总觉得眼前的不是瑞景王,而是一瓶陈年老醋。

    瞧见他的墨眸就像淬了冰,依然紧紧盯着自己,立刻摇头摇得像拨浪鼓,“不敢不敢,我一定推开。”

    沈云渊瞧她这讨好的样子,心里一飘,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。

    傻乎乎的。

    “本王放了人皮面具在身上,一会再戴上。”他在西北营忙完就过来了,生怕她又鲁莽行动,哪有戴面具的时间。

    沈云渊瞧着她,屋内橘色的烛光似在她的身上蒙了一层柔和的光晕,冷硬的心也逐渐暖了,忍不住想将她揽到怀里好好亲亲。

    门边传来一声咳嗽。

    宁九初猛地反应过来,立刻离远一步,回头。

    沈凤君正拿着一只烤鸡站在门边,满是敌意地看着沈云渊。

    沈云渊眼神沉沉的,回视着他。

    他们都不自觉地摸向腰间……

    这是想打架啊!

    宁九初立刻拉了拉沈云渊,又上前给沈凤君挥了挥手,向里喝道:“王二虎,开饭了!”

    多了一个糙汉子,这两人才收回视线,同时冷哼一声,各坐一边。

    宁九初立刻一屁股坐在他们中间,隔开这两人。

    饭桌是昨天王二虎从楼下搬上来的,就放在两侧房的中间,也就是浴桶的旁边,空间很窄小,四个人一坐,几乎就满了。

    “小九九,你尝尝。”沈凤君撕下一个鸡腿,递给宁九初。

    宁九初刚夹住,忽感背后凉飕飕的,如坐针毡,头都不用回就能知道沈云渊在盯着她。

    她呵呵笑了一声,筷子一转,夹给王二虎,道:“你尝尝,这是我们一味轩的荔枝木烤鸡,腌得特别入味儿。”

    王二虎笑得傻头傻脑,“我就说,官爷还是有好人的,宁大人就是个大好人。”

    才咬一口,两道眼刀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王二虎愣住,鸡肉都还咬在嘴里,看看沈凤君眯起的眸子,又看看沈云渊沉下来的脸色,心有点儿虚。

    难道,难道要他们先动筷,他才可以吃?

    瑞瑞瑞景王果然如传说中那么霸道吗?那小君子是闹哪样?

    实在想不通,他学着宁九初的样子,直接手撕了三块鸡肉放在他们碗里,笑道:“你们……先吃?”

    沈云渊看着他油腻腻的手,脸色更沉了。

    饭桌上一片死寂,几乎能听到王二虎咽唾沫的声音,他的脸色从青变黄,桌下的腿在发抖。

    宁九初深吸口气,受不了了,冷笑一声。

    伸手撕了两块鸡翅,一人扔了一块到碗里,凶巴巴地道:“再不吃就全都给我出去,我今晚自己查!”

    那么危险,这怎么行?

    话音刚落,沈云渊和沈凤君同时夹起了碗里的鸡翅……

    王二虎看得目瞪狗呆。

    宁大人威武!凶小君子就算了,怎么还敢凶瑞景王?看这架势,难道她在家也这么凶公主?

    好在他还不知道小君子就是换了男装戴了面具的公主,不然还不知道会不会被吓尿。

    宁九初撕了一块鸡背,嚼了一下,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气,嘀咕道:“一股子醋味儿。”

    “没有啊,哪里有醋了?我感觉比我们村狗子烤的还好吃。”

    王二虎完全不在状况内,还继续说道:“可惜缺了酒,要是现在有点儿米酒喝上一杯,一定很爽。”

    没人理他,三个人都静悄悄地吃着,特别沉默。

    他也觉得无趣了,咽了口唾沫,味如爵蜡。

    沈云渊优雅地用筷子撕肉条,就像只高贵傲娇的波斯猫。沈凤君的脸色有点儿邪气,好像随时能搞事儿一样。

    过了许久,宁九初才擦了擦手,低声道:“今晚我扮演优秀的举子,你们在藏书房假装问我问题,吸引其他人的注意,我要引背

    后的人上钩。”

    引蛇出洞,比在这里守株待兔要强,与其等他们下次动手再追上去,不如就让背后的人对她动手,这就是她这次的目的,距离

    科举已经不足十天,时间不多了。

    她的脸色很严肃,不知道接下来等着她的是什么危险,还有丝紧张。

    如果背后的人真的和她想象的那么强,也不知道能不能安全逃出来。

    “宁大人,你可知《尚书》第二侧,说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沈云渊淡定提问,宁九初转头看他,眨巴着乌溜溜的眸子,一脸茫然。

    那是什么东西?

    王二虎哈哈大笑,“宁大人,原来你比我还不如啊?我乡试就背过了。”

    宁九初笑得更勉强了,眯着眼睛看沈云渊。

    你拆台呢?

    沈云渊淡淡睨她一眼,“你这样怎么扮演优秀的举子?”

    然后又挺了挺背,略有深意地看着她,不知道什么意思。

    宁九初单手敲着桌子,很苦恼。

    “我去吧。”沈凤君对宁九初抛了个媚眼,说: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宁九初愣了愣,随手拿出旁边的书,打开一页,指着‘毇’字,说:“这个怎么念?”

    沈凤君的脸色黑了黑。

    沈云渊脸色冷淡,波澜不惊地念道:“读毇(hui),是舂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说完,又挺了挺背,略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。

    王二虎给沈云渊鼓掌,“不愧是瑞景王。”

    鼓了半会儿发觉没人鸟他,立刻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瞧见他们好像气氛又僵住了,感觉自己身为举子应该出一番力,自告奋勇道:“不如我去?”

    沈凤君冷笑一声,心里特别不平衡,“那你论述一下均田制和租庸调制的差别。”

    王二虎咽了口唾沫,不敢说话,倒是沈云渊脸上波澜不惊,略有深意地看着宁九初,似是想开声。

    宁九初终于知道了哪里不对,捂住他的嘴,道:“别说了,你最厉害,你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