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6章 哼,才没有心痛

沈云渊宁九初/免费阅读 / 著投票加入书签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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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尹栗还说了很多,宁九初静静地收好玉佩,眼里有自嘲的神色一划而过,“玉佩是他扔的,那就不该再找。我是他的下属,他

    要惩罚我也是理所应当,我又怎么会往心里去?”

    娘子云,女人说没有,那就是有。

    尹栗听得心里有点悬,总觉得要出大事,看了看木门,想进去。

    房内的琴音忽然停了,宁九初又挺了挺胸,仰头继续站着,不再看他。

    他终于敲响了门。

    而此时,房内。

    沈云渊就连奏折倒过来了都没发现,余光一直落在窗上。

    宁九初依然没服软,这都已经过了一个时辰,也不知道是怎么惯出来的牛脾气。

    反而纪知瑶弹得手指尖发痛,却不敢吭声。

    沈云渊看到她心情更不好,听见敲门声,立刻让尹栗进来。

    尹栗还没开口,他便冷道:“找人将纪姑娘送回纪府。”

    尹栗领命,走过去,纪知瑶看到宁九初还站在门外,不知是出于真心还是想表达自己的善心,低声道:“殿下,不如让宁大人送

    知瑶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“先不说她还在受罚,就宁九初那三脚猫功夫,如何保护你?”

    沈云渊冷声拒绝,脸色更沉。

    纪知瑶更不敢说话了,跟着尹栗走出去。

    宁九初看着她离去,才发觉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,忍不住捶捶腿。

    真还不如回家背书,不见大猪蹄子,屁事没有。

    院子里吹来风,不知何时起,银月也被乌云遮住了,宁九初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,心里暗骂一句。

    不会还要下雨?玩儿呢?

    沈云渊开了半扇窗,坐在屋内的桌子前,刚好能看到宁九初的身影,瞧她一会儿努努嘴,一会儿捶捶腿,一会儿又看看天的,

    本来冒起来的火气也消了不少。

    也是他惯着的,要是服一下软,他也就不罚了,还让厨子给她煮最喜欢吃的金丝糕。

    但是宁九初连看都不看进来。

    他低头批改奏折,没一会儿起了风,又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都快下雨了,还不进来撒娇,她怎么那么笨?他还能真的让她罚站一夜吗?

    “主子,纪姑娘送回去了。”尹栗进来禀报,欲言又止。

    沈云渊状似无意地道:“九儿有对你说什么吗?认错了?”

    尹栗很想说,她说的可多了,没一句是你想听的。但当然,他不会那么直接。

    他低声道:“属下猜测,宁大人一定是顶撞了主子,才让主子罚了她。虽然她鲁莽,但她也为主子在外奔波一天,现在入夜了,

    不如就算了吧。”

    想了想,又斟酌着加一句,“而且,尹弦似乎说了什么,才让宁大人如此不开心。”

    沈云渊皱眉,沉思。

    他刚刚没注意,说:“传尹弦。”

    尹弦屁颠颠地进了书房,瞧见主子脸色阴沉,眉宇间似乎有戾气,心里咯噔一下。

    沈云渊说:“你刚刚对宁九初说了什么?”

    尹弦心里又是一个咯噔,有点慌。

    嘴炮一时爽。

    他把自己的话美化一下,又加点润色,再简略片刻,低声道:“属下只是让宁大人好好反省自己的态度,其他什么都没说。”

    他没撒谎,只是换了个方式说出来。

    但尹栗却从屏风处拐了出来,说:“尹弦,你过分了。”

    他虽然也没听清楚尹弦说了什么,但也听到了几个词,‘正妃’,‘一时新鲜’之类的,也就全告诉沈云渊了。

    沈云渊冷眼看着尹弦,墨眸如卷了寒风,冷声道:“本王不会娶纪知瑶为正妃,更不是贪图一时新鲜之辈,在背后如此嚼舌根,

    是忘了王府的府规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也不知尹弦想到什么,打了个抖,立刻跪下。

    “主子,属下只是想……”

    “自己去领罚,滚去西北营,这个月之内不要出现在本王面前。”

    沈云渊声线极冷,胸腹起伏着,似在压下自己的怒意。

    等尹弦退下来,他才稍稍冷静,眼底有些许慌乱。

    九儿之所以那么生气,是因为尹弦那番话?他好像惩罚是重了一点。

    但瑞景王向来言出必行,哪有出尔反尔的道理?罚都罚了,再开声哄她,他的威严还往哪里搁?以后如何治下?

    沈云渊沉默很久,看到风越来越大,好像是准备下暴雨了,终于抿紧唇,沉声道:“该下雨了,让她回房间待着。”

    尹栗出去,如实转告。

    此时,天空已下起小雨,“轰隆”一声响,亮了半边天。

    宁九初看着天上淋淋沥沥的雨,又看看尹栗,声音很淡,样子很正直,“殿下说了要罚到日出,即使下雨,下官也会遵守到底。

    如果今天没有日出,下官也会站到明天日出为止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尹栗咽了口唾沫,转告沈云渊。

    沈云渊盯着宁九初,脸色冷漠,心里如风卷浪涌。

    这是和他闹脾气的时候吗?还站到明天日出,好像他会心痛似的。

    他冷笑一声,让尹栗出去,关上窗,看都不看。

    现在春天还有些许寒意,病了还不是她辛苦。

    宁九初一直绷着小脸站着,很快,雨已经变成了黄豆大,打在她的脸上,没多久她就浑身湿透了。

    有点儿冷,她不自在地抱了抱胳膊。

    都说春雨贵如油,这油都快赶上发洪水了。

    又一声雷响,宁九初打了个喷嚏。

    只是隔着薄薄的窗户纸,沈云渊不知何时站在窗旁,听到了。

    明明就是宁九初淋成落汤鸡,不知怎么他心里还一抽抽地痛,平时都不太记得的画面,现在都浮了上来。

    之前他天天晚上去宁九初房里,宁九初有一次感冒了,半夜窝在他怀里不停说难受。

    她鼻子堵了,整晚睡不好,像个猴子似的乱动,他怕极了宁九初会踢被子,该又得病得更重,紧紧抱着她,轻轻拍着她的背,

    像哄孩子一样哄着。

    宁九初身为大夫还不愿意喝药,每次都得吃酸梅子,那皱着小脸的样子,特别惹人怜惜。

    越想越多,撒娇的,嗔怒的,可怜巴巴的,各种机灵古怪的样子都印在他的心上,就像有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心尖,沈云渊也忘

    了之前说过的话,拿起旁边的伞,冲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