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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才露出鱼肚白,沈云渊就醒了。
宁九初在他怀里睡得很沉,小手也搂在他的腰上。他静静看了会儿,忍不住低头亲了一下,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脸蛋。
可能是有点扎,宁九初嫌弃推开,他低哼一声,“也不知道昨晚是谁老往本王怀里蹭。”
他轻手轻脚爬起来,又整理了被子,装作自己没睡过的样子。
还是要脸的,不能让宁九初知道他蹭了床。
宁九初睡着了就和死猪没分别,醒来看到床边还那么整齐,也没想到三殿下那么不要脸。
她回了一趟太医院,知道一个消息。
温慕霖怀有身孕,温太傅又病重,皇上年老得子龙颜大悦,很快就将她接回宫里。
南宫绍还在谈着合约的事儿,这节骨眼老皇帝不想出问题,这件事做得很低调。
这些话都是小狱卒过来告诉她的,还倒豆子一样全说了,感觉是想赚外快。
宁九初想了想,塞了点碎银到他手里,低声道:“我还要问你一个问题。”
小狱卒掂量了一下银子,两眼放光,很自然地收回袖里,捏着兰花指,哎呦一声,“宁大人你尽管问,我们都这么熟了,一定知
无不言言无不尽。”
“上次送羊绒毯子的人是谁?”
宁九初的杏眸水灵灵的,认真看着人的时候,无辜又真诚,即使是心肠再硬的人,看到了都会软上半分。
更别说小狱卒了。
他愣愣地看着宁九初,耳根子泛起羞红,忍不住垂下脑袋,捏着衣袖。
宁大人真是,这么看人家,怪不好意思的。
“你都问两次了,是很重要的事吗?”小狱卒对着手指头。
“我坐牢的时候,有个和我很熟的人一直都没来看过我,我想知道是不是他偷偷送我的。”
宁九初可怜巴巴的垂下脑袋,咬着下唇,很是伤心。
小狱卒更是怜惜,完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男人会让他产生保护欲,哪还顾得上保密?立刻低声道:“是少府监送过来的。”
“萧家大公子,萧文曜?”
宁九初倏然皱起眉头,陷入沉思。
她虽然和萧妃相熟,但却从来没见过萧文曜,基本上毫无交集。按理说萧文曜即使是感谢她曾经照顾过萧妃,也不该送东西这
么偷偷摸摸,大可以光明正大告诉她。
为什么要隐藏自己?故意还是无意?
可能是她的表情太诡异了,一会儿严肃一会儿担忧的,小狱卒看得有点害怕。
难道他识破了什么奸情?这要是被公主和金主知道了,可如何是好?想不到宁大人还是这种性情中人,处处留情。
“我不会说出去的。”
他立刻表忠心,不能惹事。
宁九初莫名其妙看了他一会儿,也不知道这小狱卒怎么脸色忽然那么苍白,以为是自己太严肃,笑了笑,说:“没事儿,你回去
吧。”
她拍了拍小狱卒的肩膀,回了太医院。
小狱卒看着被她拍过的地方,有点儿理解为什么宁大人那么受这些人欢迎了,好温柔~
“徒儿,你脸色不太好。”
源千叶抬头看她一眼,细心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劲。
宁九初一直皱着眉头,看向源千叶,问道:“师父,你了解萧文曜吗?”
“我虽然去过萧家看诊,但和萧大公子并无交集,只知此人独来独往,不好相处,但因为是萧家大公子,也无人敢得罪。”
源千叶察觉到宁九初情绪的波动,关心道:“可是他做了什么事?”
“他给我送了一条羊绒毯子,但我根本不认识他。”
宁九初拿起一旁的茶灌了下去,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。别说她现在是男儿身,即使她是女装,也不觉得她有那种魅力,让从不
认识的萧大公子都给自己示好。
这绝对有猫腻。
源千叶沉思一会儿,也明白其中的关键,温和道:“可是有人委托他送给你的?”
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?
“师父,我要请假半天。”
宁九初似是想到什么,收拾好药箱,匆匆出去了。源千叶看着徒儿这风风火火的样子,摇了摇头。
年轻人就是精力好。
他咳了几声,忽然顿住,茶色的眸子沉了下来,拿过一旁的丝帕擦了擦嘴。似是想起什么,忽然看向天空,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宁九初匆匆走了出去,她的马车不会那么早过来,现在出宫还得租宫里的马车。
她得尽快问秋水一点事儿。
本来还向前走着,瞧见不远处那紫色的人影,愣了愣,放慢了脚步。
沈云渊正和工部尚书纪庄走在一起,纪庄很开心,声线宏亮,“不愧是瑞景王,做事果断利落,知瑶没看错人。小女能得瑞景王
青睐,是下官的福气。”
原来是岳父和女婿见面。
宁九初恍然大悟,快步走过去,假装什么都没看见。
沈云渊说:“知瑶知书识礼,贤良淑德,是纪大人教导有方。本王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看到宁九初匆匆走过的身影,眯起眼,很
不满。
身为朝廷命官,就连见了王爷都能无视了。
沈云渊话锋一转,盯着宁九初的背影,淡淡道:“依本王看,女子多刁蛮任性,给一点好就能蹬鼻子上眼,毫无规矩可言,但纪
姑娘却是例外。”
“竟然还有这样的女子?”
纪庄觉得不可思议,“果然还是瑞景王见多识广,下官的娘子虽是王家嫡女,但对下官也百依百顺,以夫为纲。依下官看,不以
夫君为天的女子,即使再美也是红颜祸水,家门不幸。”
听着纪庄在那高谈阔论,宁九初终于忍不住顿住脚步。
她转身,冷冷看了纪庄一眼,又瞥向沈云渊,弯腰行礼,道:“瑞景王殿下,纪大人。”
纪庄这才看到是她,惊讶道:“这不是宁驸马吗?”
“纪大人,下官刚听到你们的话,忍不住想说两句。”宁九初看向纪庄,微勾唇角,“女子之所以只能在家以夫为天,不过是她们
不能参加科举,不能入朝为官,没有选择的余地。”
“但那不是你看不起她们的理由。”
“女子怎么能和男子相比?还入朝为官,她们要上朝绣花?”
这小官真是目中无人,身为男人还帮一群无知妇孺说话,纪庄立时就被宁九初气笑了,本来就红润的脸变成了通红。
沈云渊没反驳,静静地看着宁九初作死,一会还不是他收拾烂摊子。
她歪头,没看沈云渊的表情,淡定道:“是吗?明安是女子,不也可以上场打仗?他何须上朝绣花?即使是你,也打不过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