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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九初回到宁府,秋水早就睡着了,本想去问关于羊绒毯子的事,但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,还是打消念头。
明天问也是一样的。
她现在做事越来越有耐心,也没以前那么一股劲儿的急进了。余光看到秋水窗边放着的那把油菜花,也只是愣了愣,就挪开了
视线。
有空得好好和秋水谈谈。
也不知是气的还是闲的,她躺床上辗转反侧都睡不着,又点了油灯,看起话本子。
书里经常说的都是缠绵悱恻,难分难解的爱情故事,这本也不例外。不但写女主爱得有多深,还举起了娥皇女英的例子。
她捏着话本子,很是不解,只觉得她如果是娥皇,一定不会为舜哭得泪染竹。都那么花心了,明明一滴眼泪都不值得流。
心里烦闷,忽然听到了窗户的轻响。
有贼?
宁九初立时警惕,摸到了手镯,转身。
只见,一个白色的背影正在轻手轻脚地关窗,好像爬进来还怕会吵醒谁似的。
宁九初冷笑一声,沈云渊感觉到了,完全没有被抓包的自觉,淡定转身,对上宁九初沉冷的视线。
他的神情很淡,睨着她,低声道:“你怎么还不睡?”
好像她不睡还是她不对了?宁九初立时将话本子拍到桌上,抱着胸,说:“故意的,看看你能渣到什么地步。”
沈云渊憋了口气,脸色立时也沉了,“你还有脸说本王?要不是本王对你好,就凭你这态度,足够本王将你贬到牢里。”
“是,你是瑞景王,我什么都得听你的。”宁九初也不知道哪里火气上来了,直视着他,嘲讽道:“你能前一刻带着不知哪里来的
小姑娘去青楼,下一刻就来我府上要求暖床,我还不能拒绝。”
“什么小姑娘?”沈云渊瞧她这态度,心里堵了一下,呛道:“那是本王的未来正妃!”
话一出口,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,猛地看向宁九初。好像有那么一刻,他浑身的血液都凝住了,手脚慌乱的,也不知道自己
在害怕什么。
宁九初滞了一下,很久才回过味来,怔怔地看着他,窗外的月光忽然有点刺眼。
她扯了扯嘴角,想笑,但又觉得笑得太难看了,很快又咬着唇,静静地站着。
刚刚发什么火呢?也不知是哪来的身份发火,真是莫名其妙。
“九儿,本王不是……”
沈云渊语气霎时软了下来,想去抱她,她垂着眼,退后一步,嗓音有点哑,“皇上赐婚,还是你想娶?宰相的女儿还是尚书的女
儿?不是朝廷三品以上大官,都入不了你法眼吧?”
她静静地看着他,眼很干,心里赌了口气,不上不下,难受得满嘴苦涩。
沈云渊对上她毫无光泽的眸子,心里一阵抽痛,连忙拉着她的手,解释道:“九儿,皇上在试探本王,我必须有这个态度。纪知
瑶虽然是工部尚书的嫡女,但工部尚书并不得圣心,这是陷阱。本王是在借机……”
“我懂了。”宁九初甩开他的手,打断他的话,恍然大悟,“如果工部尚书得圣心,这不是个陷阱,你就会很乐意娶她。”
沈云渊拧了眉,有一丝慌乱。他不知怎么就越抹越黑了,他想说他不喜欢纪知瑶,但想想也不对,应该说那五个女人都不喜欢
,但也不对……
他都还没找到话头,宁九初便低声道:“那殿下还来找下属暖床,也不怕未来王妃生气?还是以后我还得帮你们暖床?”
“胡说八道。”沈云渊沉声打断她,就像个刚恋爱的毛头小子,以往的心机算计都忘得一干二净,就想堵着她的嘴,不让她再乱
猜测下去。
但是对上她冰冷的眸子,心里又赌了口闷气。
他哪有这么不堪?宁九初敢这么想他?
他脸色沉了,一股子傲气冲上来,哪有服输的道理,冷声道:“本王何须你暖床?只是宁府的软榻甚好,本王想换地方就寝。”
宁九初瞥了眼远处浅紫色的软榻,冷笑一声,转身回去睡觉。
沈云渊站了一会儿,冷哼一声,还真走过去躺上软榻。
这软榻很短,他躺上去根本无法伸直双腿,只能弯腿躺着。这软榻又很窄,男人的身躯本就比女子宽阔,躺在上面就连翻身都
不太舒服。
沈云渊辗转反侧,很是不爽,更是睡不着。
也不知怎么的,看着窗外的明月,总想起宁九初灵动的眸子,忍不住低声道:“无论她是谁,本王都不会和她成亲,今晚只是想
让她知难而退。婚事由她来拒绝,皇上才找不到本王的把柄。”
“本王上次就想给你说,只是耽搁下来就忘了,没想瞒你。”
他嘀咕着说了一会儿,没听到动静,忽然薄唇都抿紧了,自个儿生闷气。
他都纾尊降贵给一个下属解释那么多了,她就一点表示都没有?也不解释解释今晚的事?
又继续转身,冷冷地盯着不远处宁九初的后脑勺。
宁九初其实都听到了,心里有点开心,忍不住弯了嘴,又立刻恢复原状。眼里亮晶晶的,看着天上的明月,竟然觉得很像一颗
很甜很甜的糖。
三殿下终于学会考虑别人的感受,尝试给人解释了。
等了一会儿,发现沈云渊没再说话,只听见一直翻身的悉率声,终于忍不住爬起来,轻手轻脚走到软榻旁。
沈云渊虽然背对着她,但听力很好,立刻转了身。
四目相对,各怀情绪,但都深深地藏在了眼底。
宁九初低声道:“我房里没有多余的被子,夜里冷,回床上睡吧。”
沈云渊也不知道怎么的,总觉得宁九初稍稍服软他就答应了,实在有失他瑞景王的脸面,硬邦邦道:“本王喜欢睡软榻,不去。”
宁九初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会儿,转身就走。
臭脾气,好像谁想他蹭床似的。
沈云渊一直等着,直到听闻宁九初平缓的呼吸声,才发觉宁九初真的没打算再来哄他。
忽然傻眼了,又觉得自己有毛病。
他为什么要赌气睡软榻?
自个儿沉默了一会儿,又轻手轻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