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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有几分酒意,直直地看了沈云渊一会儿,惆怅道:“殿下,你这么多年不娶亲,该不会,该不会还对我起了什么心思?”
“我跟你说,你也知道我,我可以三天不洗澡,有脚臭,喜欢女人肚兜,真要了也得在上,你受不了的。”
沈云渊眸中冷光一闪,如寒冬凛风吹过,段晔打了个抖,把剩下的话都吞了回去。
那眼神,绝对不是喜欢他的意思!他霎时醒了,瞄向一旁淡定喝茶的宁九初,忽然有种诡异的想法冒头。
沈云渊该不会真有什么癖好,多年来自个儿压抑着,现在被这小子给释放了?
这这这?他这么小的身板,受得住吗?
他心里如惊涛骇浪,惊疑不定。
“在想什么?”
一把透着寒意的声音传来,他一个激灵,不但酒醒了,灵台都清明了,僵笑着道:“我刚刚只是在开玩笑,殿下别放在心上,别
放心上。”
“你输了。”
沈云渊冷淡落下一子,似是不想听他废话。段晔看着棋盘上少了一半的黑子,叹了口气,“殿下真是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手下留
情。”
余光又偷偷看向宁九初,也不知道沈云渊和她下棋,会不会让上几步。
宁九初终于发现有人在看着自己,抬头对上段晔探究的眸子。四目相对,耳边传来一声轻咳,她回过神来,开了个话头,“段公
子为什么经常在府中设宴?”
“热闹。”段晔回得爽朗。
“真的不回去朝堂了?”
“你看我这性子是喜欢当官的吗?”
那为什么祖上几代皇商,你却要弃商从官?
这话宁九初没问出口,段晔很不耐烦,又转头和小月卿卿我我。
她看了会儿棋盘上的子儿,总觉得这次段晔输得太快了,没几步就溃不成军。但也只想了一会儿,就被段晔的惊呼声打断。
“小月,你大了不少。”
宁九初斜眼看去,猛地别开脸,脸色泛红。
大庭广众之下,举止如此轻浮,太辣眼了!余光又偷偷瞄向沈云渊,他也没看向段晔,低头看着棋盘,不知道在思索什么。
这晚宴过得很是缓慢,无论问什么,段晔都能几句话引去其他地方,后来还忽然转头看向沈云渊,道:“最近皇上是不是对你下
手了?”
沈云渊没回答,段晔好像只是随意一问,嘿嘿一笑,又转头和小月说话。
宁九初开始偷听隔壁桌子那些人的谈话,又好奇打量四周。
直到晚宴结束,收获还不少。
“殿下,需要段某叫来马车相送吗?”
段晔好像又喝醉了,眼神迷离,半靠在小月身上,高大的武将此刻就像个没骨头的人。
沈云渊摇头,招过宁九初,跨步走了出门。
这已经是巳时,段府里的乐声依稀能听见,大街上却寂静无声,繁华与荒凉不过一墙之隔。
沈云渊喝了点酒,脚步依然沉稳,却变得更沉默了。
宁九初就是个藏不住话的,踱着步子,低声道:“刚刚我研究了你们的棋局,总觉得他是故意快点儿输给你的,就是想你知道他
现在有多废。”
“嗯。”
宁九初又说:“还有好多次我的试探他都圆了过去,他虽然很糙,但不是个蠢人。”
“嗯。”
宁九初再说:“我还观察了他请来晚宴的人,虽然不是大官,但竟然都是最近准备主持科举的官员,感觉他也不是一点都不关心
朝局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得接触段晔几次,总觉得他是有心结才会罢了官。”宁九初念叨着,终于发觉了不对劲儿,转头看向沈云渊,拧眉道:“三殿
下,你怎么不接我的话?”
“你的分析没问题。”沈云渊答得冷冷淡淡,不知在想什么,眉头一直没有松下来。
好像自从晚宴后他就心事重重,宁九初想问是不是老昏君的事,张了张嘴,忽然不知道该用什么身份开口。
她只能陪着他,漫步在昏暗的街道上。
他余光偷瞄宁九初,她的侧脸很平静,偶尔转头,眼神也是淡然令人舒适的。忽然想起尹栗曾经说过的话,“主子,你也不能一
辈子都孤家寡人,总得有个舒心的,愿意陪着你的。”
他的手颤了颤,想拉住她,也不想瞒她了,那件事她也有权知道。
才想说话,好像有冰凉的水滴到了额上,抬头一看,刚还好好的天,竟下起雨来。
周围也没个躲避的地方,沈云渊脱了衣裳,遮在宁九初头顶,道:“去宁府。”
宁九初还抬手等着雨,忽然头上多了一片阴影,看到沈云渊用外衣护着她的样子,张了张嘴,神色愕然。
她睁着乌溜溜的眸子,眼底有一片暖意,低声道:“三殿下,其实用我的就可以了。”
她作势要脱衣服,她身为下属,理应为主子着想,而且她的衣服比较便宜,坏了也不可惜。
沈云渊俊脸一沉,心里怪不舒服的,硬邦邦道:“闭嘴,再多说一句便扣你月俸。”
“……”
雨越下越大,衣服挡住了大部分的雨水,又像雨帘一样在眼前落下。余光看去,沈云渊的俊脸绷着,雨水从他的额角流到薄唇
上,显得脸色越发的冷清。
他的肩膀全湿了。
她转头看了看自个儿的肩膀,宽大的衣服把她整个人都罩住了,只溅了一点儿的雨水,温暖又安全。
心里泛起丝丝暖意,她靠近沈云渊,让他不至于淋得浑身都是水。
鼻端都是他身上的淡香,夹杂着雨水的味道,听着滴答的雨声,好像这世界忽然只剩下他们两人。
“腿真短,走得还慢。”
沈云渊声音嫌弃,却不自觉放慢了脚步。
没多久,到了宁府。
沈云渊瞧宁九初裤腿都湿透了,又叫来秋水,“去准备,你主子需要沐浴。”
秋水看见他们已经震惊得说不出话了,暧昧地打量几眼,立刻跑去小厨房。
沈云渊轻巧地脱了湿透的衣服,随手搭在椅子上。
宁九初从他毫无自觉的脸上,挪到他精状结实的胸肌,又看到毫无赘肉的腰上,再往下,耳后根一热,猛地别开脸。
沈云渊似无所觉,还走到她身边,淡定地看着外面的雨幕。
这是不想走的意思?
宁九初忍了会儿,又忍一会儿,终于低声道:“三殿下,你还不回府吗?经常在我这里过夜,实在惹人误会。我这里有伞,你可
以……”
话没说完,沈云渊淡淡看她一眼,拿过桌上湿透的衣服,双手用力一拧,雨水像瀑布般泄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