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按理,普通人随便喊几句是不可能见到皇上的,但谁叫她是宁九初,明安公主的驸马,公主殿下说了只要她稍有不满,就能让
所有狱卒完蛋的存在。
他们很快就通知了小李子,算是尽了所能。小李子斟酌片刻,对宁九初的印象还算可以,便也禀报了皇上。
前后相隔一个时辰,宁九初已经从死牢转到了御书房。
临走前,黑暗处那个从不露面的仁兄还问了她一句,“萧妃娘娘最近可好?”
宁九初想起了她那郁结在心的症状,顿了顿,回了他一句,“和以前一样。”
她听到了那人叹息一声,似是有许多的无奈愧疚,但直到她走也没再说一句话。
“臣宁九初参见皇上。”宁九初对着沈煜年磕了个头,心思再次转回了帮自己洗白这条路上。
皇上看她始终不如之前顺眼了,不耐道:“你要如何证明自己的清白?”
一旁满脸虚弱的皇后也道:“九初,本宫一向待你不薄,明安都快要嫁给你了,你怎么还要谋害本宫?”
皇后那一脸痛惜的样子,宁九初真想问她一句:我们很熟吗?
但她当然没有这么放肆,只恭敬地道:“皇上,下官曾为萧妃娘娘写过一张药方,上面也有鬼针草一物,只要让她把药方拿出来
对比字迹,便知道皇后娘娘那张药方是否为下官所写。”
又关萧妃什么事?皇后脸色一沉,说:“九初,这药方是你交给本宫的丫鬟的,本宫从头到尾都按着药方吃药,你难道还想说本
宫冤枉你,故意篡改药方,让自己病倒了不成?本宫这样害凤儿的驸马,能有什么好处?”
她说得激动了,还咳了好几声,脸上浮现病态的潮红,心痛得皇上拍了怕她的手,还瞪了宁九初一眼。
“下官不敢。”宁九初平静回道:“既然如娘娘所说,娘娘更不需担心,只要传萧妃娘娘过来,就可以证明一切。”
皇上见她如此笃定,又想起了那天萧妃的话,似乎宁九初当天也开了药方给她,而且看她的脸色确实比之前红润。
“传萧妃。”皇帝立刻下令。
他倒要看看宁九初是真的敢谋害皇室,还是有人在背后搞事!
不到一会,萧妃穿着一件浅蓝色的收腰托底罗裙走了进来,白色的玉兰展开在衣襟,刚好衬得她更为端庄得体,和皇后一身耀
眼的华服形成鲜明对比。
她优雅地行礼,皇帝很快便让她平身。
萧妃完全没看宁九初,直接走到了皇上跟前,拿出一张纸,道:“臣妾已经将宁大人开的药方带来,请皇上过目。”
沈煜年接过,放在皇后所给的药方旁,对比一下,倏然皱了皱眉。
萧妃那张药方的末尾刚好也有鬼针草,这几字看起来和之前的字迹一样,只是‘鬼’字的那个勾往上提了一下。
皇后也瞥了一眼,心里一跳。
怎么她会那么巧也给萧妃开了鬼针草?
她狐疑地看了这小婊砸一眼,说:“萧妹妹,你这是什么药方,怎么刚好也有这东西?”她那余音微微扬起,疑惑的神情尽露,
就差没直接说萧妃和宁九初同流合污了。
萧妃淡淡地笑了,但还没回话,宁九初便道:“萧妃娘娘往日睡不好,下官开的都是凝神静气的方子。但那天下官把脉,同时发
觉她蛇毒未清,所以也添了一味鬼针草给娘娘祛毒。”
皇后狐疑,但缺少医学常识,无法反驳,只道:“皇上,不如让太医来看看这个方子,万一有什么问题,吃坏了妹妹可不好。”
“传翰林院学士,太医院院使。”皇帝挥了挥手,只觉得脑壳痛。
半个时辰后。
翰林院学士对比字迹,跪下,道:“皇上,这两张药方的字迹皆为一人所写,至于这‘鬼’字的差距,乃个人习惯,需宁大人当场
书写,才能做出判断。”
宁九初看了眼皇后越来越差的脸色,等的就是这一刻了,说:“皇上,下官愿意现场再写一次鬼针草三字。”
话音才落,她就拿起了毛病大笔一挥,字迹不算漂亮,这都是她在现代书法班学来的,但起码还算工整,因为在牢里自己模拟
练了很多次,不着痕迹地将鬼字那一勾提上少许。
皇上见着,脸色已经黑了。
这宁九初的字迹和萧妃药方的如出一撤!皇后药方后那三个字,分明就是有人模仿加上去的!
他看了皇后一眼,皇后连忙跪下,说:“皇上,一直都是本宫的丫鬟和宁九初在沟通,臣妾只知道吃完这些药差点要了臣妾的命
,其他的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!”
那个丫鬟收到了皇后的眼色,闭了闭眼,立刻跪下,说:“是奴婢的错,奴婢觉得宁大人衬不起公主殿下,便下了这个主意,还
偷偷找人模仿宁大人的字迹加了这药名上去,想治她一个庸医之罪。奴婢不知道这药相冲会那么厉害,还差点要了皇后娘娘的
命。”
“贱婢。”皇后一巴掌挥了过去,将她打甩到地上,“宁九初是本宫的女婿,当初帮皇上生擒了刺客,还是源千叶的徒弟,前途不
可限量,何时轮到你一个奴婢这般胡闹!”
她狠狠地瞪了这丫鬟一眼,说:“皇上,臣妾教导无方,请皇上责罚。”
“来人,将这人带下去,行腰斩之刑。”
皇帝脸色都没变,甚至连看都懒得看这个奴婢,皇后却打了一个抖,紧张地瞪了那丫鬟一眼。
那丫鬟一家的性命早在进宫的那一刻,就在皇后的手上,现在浑身发抖脸色苍白,却不敢反驳一词。
她死了,她的家人会得到抚恤,皇后念在她顶罪的份上,会对他们好的,一定会的!
但是那些人拖着她离开之时,她还是满目恐慌,全身僵直,吓得晕厥了过去。
起码晕了,就不会那么痛了。
萧妃看了眼被人拖出去的丫鬟,皱了皱眉,余光看去,果然看到宁九初白了脸。
这就是皇家,人命像玩儿似的,只要皇帝一句话,那人就可以死。
这皇宫这临沧,从来没人敢忤逆他。
宁九初该是从来没见识过这种场面,如同她刚来皇宫之时,一样的一尘不染,纯真无害。
可是掉下了这大染缸,这纯真也维持不了多久了。
太医院梁院使早就到了,现在还在看着那两张药方。他本就是皇后那边的人,现在更是眉头一皱,说:“宁太医,你说是因为萧
妃娘娘余毒未清,所以才在这药方里加了一味鬼针草?”
宁九初听完他这话,心里咯噔一下。
原本这药方是没有鬼针草的,她写信给萧妃,就是让她以牙还牙,也在自己的药方里加上这一味药,而且鬼字一定要多一勾,
让皇后说不清。
而鬼针草虽说可以医治普通蛇毒,却对五色蛇的蛇毒毫无用处,只要是对医药有深刻理解的人,就会知道她加得毫无用处。